在電視上匆匆看了一眼,我就想找機會去看看它。想用這種方式表達對這種植物的敬意,它便是地梅。
在這之前,我從不認識地梅。某一天,無意間打開電視,畫面上正介紹一種植物,主持人用半趴下來的姿勢,把臉貼近那一片亂石中一點點細碎的綠色,隨著鏡頭慢慢地移近,我才看清了這種植物,低矮而又倔強,頑強又茁壯。主持人說,他面前的這一堆植物至少已經(jīng)生長了五十余年。它幾乎和我同齡了,才長了那么高,幾乎是緊緊地貼在地皮上。
在許多時候,我們習慣忽視低矮。只看重高廣的視野,忽略了低矮處的另一種視覺。喜歡追逐高大時尚,瞧不起平凡低矮。其實低矮平淡處也有驚人的奇跡。低矮而不卑微,細小而不弱小。
隨著鏡頭拉開,我才完全看清了它生長的環(huán)境,那是一處高山的坡洼,四周全是或大或小的石頭,它也只是在眾多的石頭間隙里存活下來的。我的擔心是多余的,它在此地生根發(fā)芽,生長,繁衍,冬眠,已經(jīng)五十年以上,仍然能頑強地生存下來,實屬不易。
每一個遇見它的人,唯有趴下來,徹底放低身子,才能真正看清它的面目,體會它的不易。作為人類,我們看起來很高大,也很有智慧,其實我們在它面前,是如此的渺小。它每年最多能生長1厘米,卻能對抗零下四十度的低溫。
地梅通常生長在海拔較高的地方,約在海拔3500米至5000米的地帶,這樣高的海拔,往往是人跡罕至的。地梅對環(huán)境的適應(yīng)性強,對土壤的要求不嚴,在各種土壤中都能健壯生長,生命力比較旺盛。主要分布在我國四川、云南、新疆等地。這也難怪,唯有這樣的地方,才會有這樣的海拔高度。
地梅一年只能長2毫米至5毫米,植株通常匍匐在地表,根莖比較粗短,生長速度非常慢,即使在適宜的環(huán)境中,每年也只能長1厘米。剛開花時顏色為白色,花色會逐漸變?yōu)榉奂t色,每一朵花有5片花瓣,外形跟梅花非常相似,根莖比較粗短,植株高度一般在20厘米至50厘米左右,屬低矮植物。
想想也是,一年生長1厘米,在沒有任何動物啃食、外界摧殘的情況下,要達到50厘米的高度,至少也得五十年以上的時間,這是何等的不易。這樣的植物,低矮而不卑微,頑強而又執(zhí)著。